今天是2月的最后一天,即将迎来的3月也是2022er们最后一波放榜的集中时段,当大家都即将或者已经拿到满意offer接着远渡重洋开启留学之旅的时候,也许是时候停下来问问自己:还记得你决定留学的初心吗?
当你为了标化四处奔走,当你和“坑爹”中介斗智斗勇,当你困于文书和择校时,是否还有最初的愿望在引领你?日前大火的《无问西东》讲述了不同时代青年人的执着和“真实”,今天作者lzx同学将与大家一起,以使中国崛起的栋梁之材里,那些留学生的身影为起点,探寻全新一代留学生留学的“初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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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节前,我连着参加了好几场校友面试。面试官们不约而同地问了我同一个问题:你为什么想去美国留学?
这确实是一个很常规的问题,我也提前准备好了回答。可是当我对上第一位面试官好奇的眼神时,之前脑子里罗列好的一二三四点理由,突然都说不出口了。因为它们都好像不是我内心真实的想法,我不想说谎。但真正的理由,我也不太清楚了。
“真实”的意义
△图为《无问西东》剧照
作为20年代清华学堂的一名学生,吴岭澜虽擅长文学与英文,却对自己的前途感到迷茫——是该转文追寻自己所爱,还是留在拥有“最好的学生”的实科学习科学。在与梅贻琦校长的谈话中,他开始思考“真实”的意义。而泰戈尔在清华的演讲《对自己的真诚》更促成了他心态的转变,最终成为了清华的文学教授,将真实的力量继续传递。 在他说到自己不知为何而学习却因把自己交给知识而感到踏实时,梅贻琦的回答很让我触动:“人把自己置身于忙碌之中,有一种麻木的踏实,但丧失了真实。你的青春不过只有这些日子。” 寻找“初心”是追求真实的开端,“无问西东”则是追求真实的过程。西南联大师生们的“初心”
集合了清华、北大以及南开大学的雄厚师资力量,这所大学在建校的8年间培养出了各界无数人才。从校领导层的梅贻琦、张伯苓、蒋梦麟,到各院院长冯友兰、叶企孙、黄钰生等,教员陈寅恪、吴大猷、华罗庚等,再到学生杨振宁、邓稼先、李政道等,我们不难发现这些覆盖了几乎所有学科的顶尖人才身上的共同点:
他们都曾是一名留学生,且绝大部分在学成后归国。
西学东渐在那个国家转型的时代显得格外重要。而这群出色的留学生留学的初心和对于自己的真实,都能从他们的人生选择中窥得一二。
一代数学大师华罗庚
1930年春,随着论文《苏家驹之代数的五次方程式解法不能成立之理由》的轰动,“华罗庚”这个名字,进入了数学界。
仅有初中毕业文凭的他凭着自己勤奋的自学经历以及惊人的数学天赋,破格进入清华大学数学系旁听。在接下来不到两年的时间里,他自学了多国语言并在国内外杂志期刊发表了十余篇论文。1934年,年仅24岁的他,成为了清华最年轻的讲师。
1936年,经清华大学以及数学家诺伯特·维纳的推荐,华罗庚拿到了资助,以访问学者的身份前往英国剑桥大学。虽然有着不小的语言障碍且因伤寒行动需要借助手杖,他尽己所能,充分利用着剑桥的资源,师从英国著名数学家G•H•哈代,积极上课、参加学术讨论。受益于哈代—李特伍德学派,两年间,他先后发表了十八篇论文,迅速进入到领域前沿。
而在其中最有名的一篇《论高斯的完整三角和估计问题》中,他解决了高斯完整三角和的估计这一历史难题,得到了最佳误差阶估计,使自己的导师哈代将自己关于华林问题的一篇论文在发表前进行更正。这一研究成果被国际数学界称为“华氏定理”,对数学界产生着持续而广泛的影响。
1937年,结束访问期的他受到了多方邀请,本可以继续留洋攀登数学高峰。但在日本发动全面侵华战争之后,他忧心忡忡,立即启程回国到清华大学担任教授,后随大部队迁至西南联大。在云南潮湿的雨季里,他“甘为人梯”,指导了大量学生;在昆明狭小的吊脚楼里,他夜以继日,写成了《堆垒素数论》。
△正在研究数学难题的华罗庚
后来,他曾应邀赴苏联、美国访问并被伊利诺伊大学聘为教授。但他仍然决定放弃优厚待遇,回国担任清华大学数学系主任,悉心钻研的同时指导了大量的学生,成为了中国解析数论、矩阵几何学等多方面研究的奠基者与开拓者。当代理论物理第一人杨振宁
作为1938年入校的新生里年纪最小的一个,杨振宁虽然是用化学考的联大,却在发现自己对物理学更有兴趣后转到了物理学系。本科毕业后,他顺利考入本校研究院理科研究所物理学部。在那个战火纷飞的年代,教授们虽想方设法办起了实验室,但由于缺乏仪器,教学和科研都只好偏重于理论。
1945年,杨振宁因成绩优异获得庚子赔款奖学金,赴美留学。他就读于芝加哥大学物理系,师从“氢弹之父”爱德华·泰勒教授。一到那,他动手能力的缺陷就成为了实验物理学习中无法忽视的短板。他曾自嘲地回忆:“我花了20个月在一篇实验物理的论文上,可是结果很不好。当时实验室里有个笑话——哪里有爆炸,哪里就有杨振宁。”
这段失败的实验生活再加上初到异乡的语言问题,让他感到迷茫而沮丧:“我当时感觉幻想破灭了”。最终,他鼓起勇气决定放弃实验物理,在高强度的科研中坚持了下来并找到了适合自己的研究方向。
1948年,他获得了博士学位并留校担任“原子能之父”恩利克·费米的助手,一同提出基本粒子第一个复合模型。1949年,他进入了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开始与李政道合作。1954年,与米尔斯合作发表杨—Mills规范场论(后发展为标准模型,被普遍认为是20世纪后半叶基础物理学的总成就)。1956年,和李政道合作提出弱相互作用中宇称不守恒定律,次年因此获得诺贝尔物理学奖。
杨振宁在粒子物理学、统计力学和凝聚态物理等领域做出了载入史册的里程碑性的贡献。此外,他也是中美关系松动后回中国探访的第一位华裔科学家,并在此后的数十年间推动了香港中文大学数学科学研究所、清华大学高等研究中心、南开大学理论物理研究室和中山大学高等学术研究中心的成立。
你我的“真实”与“初心”
“留学生”的标签
我会气愤,会难过,也会想努力地甩掉这些标签。但我现在明白了,这些看法都是我所不能改变的。而我很清楚的是,“现在的留学生是什么样的?他们的生活是什么样的?”等问题就像“现在的国内大学生是什么样的”一样,不会也不能有一个简单的回答。诚然,我们大部分人的留学环境以及条件都比当年的公派留学生和上个世纪末的不少自费留学生好了许多。但是就拿美国来说,留学生的安全问题愈发严重,种族歧视问题也仍然存在。除此之外,一人身处异乡,也更容易在生活中遇到各种各样的问题。
△最新新闻:某女英国留学生失联
国内好大学很多,那么我们——现在的留学生,究竟为什么要留学?我们究竟为什么要留学?
旅行固然是一种认识世界的方式,但在外留学生活,绝对是和旅行完全不一样的体验。不仅会看到新的风景碰到新的人,还会在这个完全陌生且自由的环境里,深入接触到很多新的思想,听到各种各样有意思的故事,把自己一遍遍地刷新。曾经的几次海外夏令营经历里,有幻想被打破,有意外的收获,也有很多我铭记于心的对话,而这些都成为了“我是现在的我”的很重要的一部分原因。
这个答案是不是很俗?我也这么觉得,简直俗不可耐。俗到我把这篇两周前起笔的文章拖到现在,企图想出点更好的理由。期间我还问了身边性格经历各异的出国党/准出国党,想得到一些启发。
--“想往金融方向走,和前辈了解过,知道了国外的金融体系相比中国而言更加成熟。”
--“一开始应该是初中热爱欧美文化又受美剧各种影响天真以为:啊美国真好!后来高中觉得国外教育资源确实挺好并且想走很多地方,不会一直呆在一个国家。”
--“高考竞争太激烈而且一考定终身,想给自己找多一条路。”得到的这些答案很有意思,也确实都不是什么台面话。留学,是我们在人生中的一个岔路口做出的选择,而做出这个选择时,我们都希望自己的利益得到最大化。这没什么好遮掩或者羞愧的,因为这是我们对自己理性和感性的真实:
--“虽然出去花很多钱,而且回来可能还赚不到这么多钱,而且相对来说还比在国内危险,但我觉得这四年下来一定会得到很大的锻炼。这对于我来说肯定不会是最简单的路,但我希望是最有价值的路。”
--“功利地说,就是想上个我能上的好学校。高考我撑死考个重本,还不一定选得到我喜欢的专业。”
--“说实话我有点不好意思,我一直就不是一个太有梦想的人,也不太知道自己想学什么,兴趣挺多挺杂的,就是没有找到特别特别喜欢的。害怕自己选了一个之后读不下去了或者读的很难受,相比国内,国外大学的专业选择更加灵活。”
面对你的“真实”
在这场博弈里,我们的初心,也就是那个最直接的促使我们选择的理由,大多数时候,不会和华罗庚杨振宁的一样高大上。可是从他们身上,我们可以学到的,是对自己的真实和留学乃至人生路上的不退缩。不因为诱惑而放弃自己的追求,也不因非议而改变自己认为合适的选择。
这说来容易,可是能做到的人总是少之又少。是的,世俗非常强大,我们总是需要妥协。所以怎么在寻找真实的同时与这个世界和解,显得异常重要。
在询问过程中,我听到的一个略显另类的答案,是这样的:
--“老妈安排我出国。我想学数学,国外很多大学的数学非常好,这就够了。”虽然大部分出国党是主动的,但我也知道被家长意愿主导的不在少数。我很感谢这位同学对我的坦白,更认同他的话。出国留学对他来说可能是一种“妥协”,但他可以利用好随之而来的新的机遇,在接下来的四年里吸收知识,充实自己。 留学路上还会有更多需要和解的时刻:也许你想读所谓的“找不到工作”的学科,但你拗不过爸妈;也许你在的学校人人都穿梭于各个校招想着找实习找工作,让你觉得格格不入…… 每个人的情况都不同,没有任何“万金油”的对策。只希望你在每个做抉择的时刻,都能受到前辈们经历的一点鼓舞,回忆起一点决定留学时内心最深处的想法。










